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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记者和游戏里的一环扣一环都是他找来让林隅安认清自己的工具,如果他真的爱桑愉,就应该主动退出,让她接受更好的。
  直到五分钟以前,迟耀还以为一切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桑愉的脸色太冷,迟耀无意识地下了车,望着汽车倒退的影子在月色愣愣地发呆。
  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切和他想的不一样......
  桑愉那样会权衡利弊的一个人,应该会明白他所能带给她的,肯定比已经落魄的林隅安能给她的多得多。
  她应该半推半就接受这一切,慢慢任由林隅安被流言吞噬,然后毫不留情地踹开这个累赘。
  不是吗?
9
  桑愉回去的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
  随着时间推迟,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剧烈。
  汽车很快抵达,记者几乎都散了个干净,刚刚四处躲藏的几人在此时重聚,借着夜色又一次举杯痛饮,好像刚刚的一场闹剧从未有过。
  桑愉心口绷着疼,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推开刚刚林隅安藏身所在的隔间门,然而空无一物。
  谢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去哪了?」
  「谁?阿耀吗?他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吗?你们吵架了?」
  他笑着打哈哈,因为酒精红着脸,全然把林隅安抛在了脑后。
  可下一秒,桑愉攥起了他的衣领,一米八的男人被顶在墙壁上,谢扬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七八分。
  「我说林隅安,他去哪了?」
  「桑愉你干什么!」付秋喊道:「林隅安今年多大?人有手有脚,闹脾气走了我们怎么会知道在哪?」
  回应他的,是碎落一地的啤酒瓶。
  「迟耀把你们一个个叫过来演这场戏不容易吧?付秋,你一个混迹十八线的小演员跟着他吃了我多少资源?谢扬,你能走到今天少不了我的扶持,对吧?」
  「桑愉,你听我说......」
  谢扬急着辩解,却被桑愉冷着脸推到一边。
  「到此为止了,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她来势汹汹,走时依然气势壮大。
  「你们最好祈祷林隅安没有事,不然我不好过了,谁都别想好过。」
  桑愉从底层摸爬滚打到今天,虚与委蛇成了习惯,掩藏情绪驾轻就熟。她不喜欢把事情做绝,留人一线,以防未来不时之需。
  可这次,她真的要疯了。
  回家的路上,这五年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盘旋不散,她的呼吸几近停滞,对不起的话在心底扩充成三万字。
  她想了一路该怎么说,想了一路未来要怎么做,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栋别墅的空旷第一次展露在她面前,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大的房子原来这么可怕。
  玄关处的镜子成了碎片,林隅安当作珍宝的那些画消失的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家里的拖鞋、成双的情侣牙刷、他们一起绘制的陶瓷娃娃......全都消失了个干净。
  空荡荡的客厅中间放着她赔给他的那个新画箱,一看就没被人动过。
  桑愉找遍了整个房子,都没能找到有关林隅安的蛛丝马迹。
  但上帝还是眷顾她的。
  在客房被遗忘的角落,桑愉发现了林隅安去医院那天背的包。
  那是他们结婚第一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桑愉怀着追忆过往的心情打开那个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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