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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舒原本的打算是以神医留华的身份,用许良飞作为突破口,让簿希爵主动找她医治。
  这样一来,他和她是医生和患者的身份,他的防备不会像现在这般深。
  哪知道去簿园那晚,直接被他抓包。
  可她并不后悔那晚冲动的去找他,就算事后被他当敌人一样防备也没关系。
  日久见人心,他以后会知道,她对他没有算计,只有善意。
  秦舒的情绪藏得很深,饶是精明如簿希爵,也没窥见一分。
  他认真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在她的脖颈处发现了一点浮粉。
  略带薄茧的指腹从秦舒的脖颈划过,卷起一阵麻痒。
  她受惊般的退开,脸上的红晕被妆容盖住,只余耳朵泛着诱人的粉嫩。
  簿希爵用大拇指将食指上的浮粉碾散,性感的薄唇勾起,“没想到神医不仅医术高超,就连化妆技术也是一流。”
  秦舒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大方的承认道:“出门在外,多个技能防身,总是没错的。”
  她知道自己的伪装瞒不过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到失误。
  簿希爵看着没有半分真诚的秦舒,皮笑肉不笑的,“悄无声息的闯进我的房间,也是你的技能?”
  “是啊,没有一点真本事,我一个女人可不敢到处跑。”
  说着,她调皮的眨眨眼,再次凑近簿希爵,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音调又沉又软。
  “其实我长得还不错,爵爷真不考虑一下?娶我,你不亏的。”
  簿希爵的眉头蹙起,紧绷的下颚显示着他的不悦,就连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他看着秦舒薄得透光的耳廓,微眯的双眸透着危险,“所以,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嫁他?是看上他手里的簿氏股份了吗?
  见话题又绕了回去,秦舒直起身,笑得不怀好意,“我的目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不顾簿希爵的抗拒,自然而然的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出走。
  结果没走两步,轮椅直接卡死,再也无法前进。
  “松手!”
  簿希爵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这两个字像是被他嚼碎了,再吐出来一般。
  就算他残废了,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秦舒在心里叹了口气,立马就松开了扶手。
  哎,真是个要强的男人,不过她喜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许家,许老太太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得到秦舒的保证后,才放她离开。
  许慧芳的车停在门口,她在车门旁等着,见沈黎出来,立刻拉开车门。
  慈爱的脸上布满笑容,“神医,簿公馆不远,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秦舒看向簿希爵,等着他做决定。
  这男人敏感又别扭,强势且独裁,最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她当然不会傻傻的去触雷。
  看着为他当了回车童,又笑得一脸讨好的老妈,簿希爵打消了直接回簿园的想法。
  哪怕不情愿,他还是对守在一旁的齐琛说道:“去簿公馆。”
  三年了,是该回去了。
  不然那些人还真以为他失了胆气,成了废人!
  许慧芳的双眸浮现出喜色,殷切的看着秦舒,“神医,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真的不会耽误你太久。”
  秦舒眨眨眼,用熟络的语气说道:“爵爷的诊金那么高,耽误久一点也没关系。
  要是老夫人不介意,可不可以在路上给我讲讲爵爷的腿?”
  她只是想离许慧芳近一点,和她多说说话,弥补上辈子对这个婆婆的亏欠。
  许慧芳当然不介意,随着秦舒一起坐在了后座上。
  她落下窗户,急急的对齐琛说道:“送少爷上车,路上小心点。”
  见老妈一副怕自己反悔的模样,簿希爵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主动朝自己的车而去。
  一路上,许慧芳几乎没停过嘴,将簿希爵怎么受伤的,后期是怎么医治的,详细的说了出来。
  说完,她紧紧握住秦舒的手,一脸紧张的问道:“神医,你跟我说实话,希爵的腿真有救吗?”
  她不想再让儿子失望了,如果治好的概率很低,她宁愿不治。
  秦舒反握住许慧芳的手,眼神真挚,语气笃定,“我一定会让他站起来的。”
  “好,只要神医能治好希爵,我许慧芳就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无条件满足。”
  “好,那我就先谢过老太太了。”
  秦舒没推辞,留个保障总是好的。
  她不敢保证在簿希爵爱上她之前,她能一直装傻不露馅。
  如果被拆穿,许慧芳的承诺就是她的免死金牌。
  二十分钟后,两辆车到达簿公馆。
  簿公馆位于莱城市中心的住宅区,闹中取静,占地极广,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欧式建筑,很有历史的厚重感。
  秦舒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簿希爵将轮椅从后座上拿下来打开,随后他探出身子,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熟练的落座。
  整个过程,他没有靠任何人。
  察觉到有人看他,簿希爵的目光穿过斑驳的树荫,落在秦舒身上,淡漠疏离,有着谁也无法靠近的冰冷。
  秦舒不躲不避的扬起笑容,眼睛里的光像是揉碎了万千星河,璀璨夺目。
  簿希爵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然后猛的下沉。
  好干净好纯粹的一双眼睛,可惜里面却藏着谁也不知道的算计。
  许慧芳招呼秦舒进簿公馆,“神医,快请进。”
  秦舒收回视线,跟着许慧芳往里走,经过花园式的前院,到达主楼。
  意料之外,簿公馆的佣人并不多,除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管家,也就十来个负责打扫的,以及四个在主楼伺候的。
  管家张嫂看到簿希爵,高兴溢于言表,“少爷,您回来了。”
  簿希爵没什么表情,从楼梯一侧的斜坡上来,淡淡的应了一声,进了客厅。
  簿公馆还是老样子,就连门口的两颗绿植,都修剪得一如三年之前。
  秦舒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细细的打量着客厅。
  客厅的装修是古欧式的,传统的暗金色,奢华中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压抑。
  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秦舒抬头,和一个栗色大波浪头的性感女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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