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包厢,我来过很多次。
樊昭在青安市有房,但是通常酒吧关门得到凌晨三、四点,他懒得跑,干脆就在这凑合一晚。
刚开始是睡沙发。
他觉得无所谓,只是个休息的地方的而已。
但是酒吧那群妹妹们看不过眼,觉得这个将近1米九的大男人,委屈地蜷缩在这个小小的沙发上,太可怜了。
于是,背着他加了个床。
再后来又加了个冲凉的地——他干脆就在这常住了。
我跟着他去那包厢的时候,觉得这地方又小,又没情调。
我又从我家花园中薅了几株珍稀花带过去,还带了几个玩偶。
玩偶还在他床上,那几盆花也安静地躺在墙壁下方。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这冷淡风的包厢,墙壁上悬挂着小灯泡,灯泡旁贴着爱心的气球,中间摆了个桌子,高脚杯、香槟、蜡烛、花……如果换到高档餐厅,还能用“正常”二字评价,但在这个地方,尤其背后还有张床,只能用“异样”来形容。
“……这些灯泡、气球,还有这张像从西餐厅搬过来的桌子,不是樊昭的要求吧。”
王哥一拍手,喜上眉梢,“你猜对了!昭哥说你要来吃饭,我们这不想着,得好好准备一下……”
我:“……费心了。”
9点到了,樊昭还没来。
王哥进来了,说酒吧发生点事,让我先等一下,“昭哥很快就过来了。”
大概过了6分钟,樊昭进来了。
应该是刚处理完事情,眉眼间戾气还没消,他今天还穿了一身黑,健壮的手臂露在外头,肌肉蓬勃,像头豹子。
他看见房间这过度甜美的装饰,拧着眉,看向身后的人。
“怎么了昭哥?进去啊。心心在这等了你好久了。”
王哥催促着樊昭进来。
樊昭在我身旁坐下,王哥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在我面前,笑着说,“心心,昭哥后背受伤了,上药不方便,麻烦你帮他上一下。酒吧还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我就先走了。”
王哥一走,房间就沉默下来。
“这不是我安排的。”
“我知道。”
“我去洗个澡。”
冲凉的地,响起水声。
过了10多分钟,樊昭出来了。
下半身穿了条黑色系带的运动裤,上半身没穿,宽肩窄腰,腹肌块块分明,充血状态。
他坐在我身旁,弓着身子,打开医药箱。
我看见他的后背上,有两道棍棒打过的红印。
他拿着沾满药的棉签,长臂越过身子往后,给自己上药。
那两条红印的下半部分,上面沾满了药,而上半部分——他也不在意似的,准备扭上药瓶。
我按住他的手,他转头看着我。
“棉签。”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俩从那张“违和”的桌子旁,转移到了床上。
激烈亲吻过后,我呼吸不稳,他也是。
左臂撑在我脑袋旁,右手握着我的腰,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声音被酒精和情欲浸润得十分低哑,“和陈肃分手。”
上完药后,樊昭就穿了上短袖。
短袖的领口不算很大,我能够轻易地顺着落下的领口,看见他紧绷充血的腹肌,棕色,块块分明,十分性感。
由于亲吻,他的眼中更是燃烧着情欲的火。
酒精,松木味的沐浴露味,汗水,像是在烈火中添加干柴。
“不分。”
腰间的手瞬间加大力度,樊昭的手很大,温度很高,指腹有层之前留下的老茧。
我能够感受到他的上半身还有腿部的肌肉紧绷起来,像是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疼。”
腰间的那只手放轻了力度,但是那双锐利的眼睛,黑气翻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帮你查清方梦琪的来历。”
“成交。”
这两个字像是开关。
打开了樊昭的封印,他朝我压了过来。
喘息声不绝,听的人耳热,他身上像是个火炉,温度不断攀升,肌肉变得梆硬。
我来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情,所以在这个微凉的秋夜,我特意穿了条短裙,还带了件轻薄的针织外套。
但是,樊昭突然抽身起来。
我很不解。
我从床上起来,靠着床头,看着樊昭转身往衣柜里拿衣服,拿的还是短袖,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