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看到约见我的人是徐明俞,我就忍不住生气。
“你知道我来见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徐明俞腰间还佩着那把刀,进宫都敢带刀,看来离徐家成事已经很近了。
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今天的徐明俞,敬酒的人不少,他喝的两颊起了红霞。
“怎么,我耽误你跟周景昌鸳鸯戏水了。”他眼神清明,好大的酒量。
这是嘲讽那天他看见的事,我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徐明俞真的有怪癖,他总喜欢捏我的下巴,让我不能避开他的眼神。
徐家的人都有病,可我这二十多年是怎么也躲不过。
见他动作强势,我死死盯着他,势要把他盯出一个洞出来。
“呵,狗脾气。”他粗粝的大拇指按压住我饱满的唇,顺着力道向下将艳红的口脂抹出来。
我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为了报仇,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合作。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骂出口我就后悔了,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嘴里还是不饶人的骂他。
“都欺负我,你,皇后,皇帝!我上辈子欠你们什么了,在这受罪!”
徐明俞的眼不怒自威,听着我的哭诉渐渐不耐烦。
“闭嘴!”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扑朔着含泪的眼不敢再吭声,小脸上满是委屈。
幽暗的草丛里,月光映在我水色的长裙上,徐明俞眸色沉沉地盯着我。
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后开始强烈的进击。
和周景昌不同的是,徐明俞的吻带着不容抵抗和强势的霸道。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我措手不及,我思绪变得眩晕,双手扶住他的臂膀才站稳。
徐明俞急切又渴望的情绪被我察觉到,松开后我问他,“你喜欢我?”
他没什么反应,蹂躏着我红润的唇,“皇帝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他是在羞辱我,还是羞辱周景昌?
反正在我决定为夫君报仇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无所谓了。
周景昌又不在这,他说给谁听。
挥开他的手,气氛一阵沉默,徐明俞有些惊异我难得没反驳。
他递过来一个褐色的小玉瓶。
我打开闻了闻,“什么东西?”
“毒药。”
我抬头捏住鼻子,压抑着怒气,“也不提醒我,毒死了怎么办!”
“毒死你,我给你买个大棺材。”
徐明俞波澜不惊,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掌心。
“这是毒无色无味,连服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有效果,你要让周景昌按时服下。”
我指尖触及药丸,微微一顿,“这高位,你就这么自信。”
“怎么,难道说你跟他在床上睡出感情,舍不得他死了?”他尾音一冷,腾腾杀气弥漫。
我红唇微勾,“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有什么办法能明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与你无关。”
朝华殿里宴会办的极其盛大,在座的没有一个不吹捧徐家父子。
连皇帝都没有他家锋芒照人。
别看徐明俞是个冷面毒舌,但笼络人心的本事并不小。
起码半数以上的朝臣是他家门生了。
也难怪,毕竟有个只求长生的皇帝,前朝后宫都由徐家把控,眼看大厦将倾,谁不想另寻明主。
阵阵吹捧声传来,皇后身边围满恭维的各家夫人。
我敛下眸子,将存在感尽量缩小。
谁不知道皇后看不惯我,我们从小就不对付,现在还死了丈夫,要是有点动静不就就是架在烤炉上的小鸟吗。
上方的皇后食欲不振,周景昌为她宣来了太医院院首。
那院首将帕子盖在皇后手腕上,仔仔细细的诊脉。
说出的话满堂震惊,我面色惨白。
“恭喜皇上,老臣断言,娘娘龙脉已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