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寒被当金丝雀豢养的这几年没事做,倒是给了她不少时间掌握这些名媛的技能。
小时候她家条件不好,宋音是不可能让她去学什么才艺的。
要不是她自己努力争气,再加上程立兴的有意维护,说不准基本的学业也不会让她完成。
她虽然起步晚,但是学习能力却很强,只几年的时间,各类舞种都已经能够熟练掌握。
宴未晞看着她身姿曼妙的跳着舞,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
大概是被这氛围所感染,程若寒只觉得这困着她一整晚的憋闷感终于是稍稍缓和了一些。
她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微卷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稍显凌乱却有种别样的诱人风情。
不一会儿已经有不少男士开始靠了过来。
宴未晞对着其中的一个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松开了抓着程若寒的手。
程若寒显然没有防备,就被一双程热的手掌攥住手腕,接着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那人礼貌的虚搂住她的腰,并且绅士的退后半步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一步步带着她转进了舞池最中央。
高大英俊的男人和性感热辣的女人配合默契,在外人看起来比较亲密的动作实则两个人都掌握着分寸。
很快他们就成为了整个舞池的焦点。
宴清泫拉着司宸来到后面的庭院派对上,后者显然兴致缺缺。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司宸皱了皱眉,转身要走。
宴清泫拉住他的胳膊,顺势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语气无奈,“阿宸,你把自己崩的太紧了,偶尔放松一下不好吗?”
“我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计划的,容不得我浪费。”
他拿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西装,阔步往回走。
宴清泫摇摇头,刚要转身跟上去,突然脚步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看向不远处的舞池里。
“阿宸,你确定不留来欣赏一下舞池里那二位精彩的舞姿?”
“没你那么闲。”
司宸的脚步没停。
“可那个女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有你不眼熟的女人吗?”
司宸的脚步已经迈上台阶,就听身后的男人叫出了一个名字,“我说怎么那么熟悉,那不是程小姐吗?”
他皱眉转身,看向正在舞池里跟人贴身热舞的女人。
只觉得胸臆间怒意攒动,双眸里迸发的寒意骇人。
身边的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煽风点火的道,“想不到程小姐的身材这么好,舞技也不一般。”
司宸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她确实跟自己说过想报些兴趣班,当时他也是怕她在家无聊,就答应了。
只不过他从来没跟她共舞过。
虽然能看出来那男人举止绅士,没有任何冒犯的举动,但是只要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就有些火冒三丈。
宴清泫回头发现好友正铁青着脸,看着远处的眼神也像是随时能喷出火来。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却也不急着拆穿。
程若寒原本跳的正开心,目光无意中一瞥,正好看到了站在远处台阶上的男人。
他此刻正站在高处,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将他的身材衬托的十分高大完美,英俊的脸庞不夹带任何情绪,深邃的双眸幽冷沉寂,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浑身就好像散发着神祇般的光,而周围的人会自动成为他的信徒。
她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嘴角,眼神忍不住和他纠缠,胜负不分。
司宸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无情的转过身。
他脚步沉稳,踱步消失在了庭院的门口。
“抱歉,我不跳了。”
程若寒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舞伴。
男人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退离了舞池。
程若寒看着司宸消失的方向,还是忍不住抬腿追了上去。
宴未晞本来想跟上去,但是刚挪动脚步,就被一群前来祝贺的朋友围了起来。
司宸从卫生间出来,一步步朝着客厅的方向走。
突然旁边的客房门开了,一只皓白的胳膊伸了出来,快速的将他拽了进去。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
司宸被眼前的女人抵在了门上。
房间里没开灯,他就着外面的微光可以朦胧的看到她绝美的脸庞。
他挑起她的一绺秀发,用长指卷了卷,语气暧昧的问,“想干什么?”
“你要结婚了?”
程若寒的语气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陈述一个事实。
司宸黑眸一黯,松开了手,垂在身侧,“八字还没一撇。”
她显然对他模棱两可的态度不满,“那你这一撇打算什么时候画?”
“跟你无关。”
“你除了这个还会说别的吗?你明知道我对你......”
“我知道又怎么样?”
他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你是知道的。”
她的声线轻颤了一下,纤细的身体也不由得晃了晃。
司宸抓住了她的手,虚扶了她一下。
他看到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宝贝儿,别闹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他又补了一句,“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心里苦笑了一下。
暂时没有,那以后又是多久以后?
半年后?一年后?还是两年后?
他早晚都会结婚,而她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对象。
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他没有防备的被冲击的退后了一步,宽阔的背抵在了门板上。
“寒寒......”
他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却不敢低头看她的表情。
“别这么叫我。”
她强忍着不让眼圈里的泪雾落下,但是瑟瑟的语气听起来就仍旧有些惨兮兮的可怜。
他轻抚她的长发,黑眸微微闪动,偏过头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今晚我去找你。”他的吻一路向下,慢慢落在她的锁骨上,“但你现在要听乖,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群蚂蚁啃噬着,丝丝拉拉的疼。
他终究还是把她当做一个随时消遣的玩物。
一个高兴时拿出来玩一玩,不高兴可以随时抛在一边的玩物。
她注定是赢不了他。
输了身,也输了心。
都已经是残破的,她要来又有什么用,索性就干脆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好了。
她要他,想要占有他。
司宸拉下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转身要开门。
只听外面走廊里传来颜梦依的声音,“奇怪,阿宸去哪儿了?”
他本打算开门的手就这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