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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两人送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严君格把两人的行李拿出来,“一言,明天到市局吗?”
  “嗯。”
  “好,明天见。”
  接着火急火燎的驾车离开,看着车影消失,张一言有些无语的叹口气。
  推着行李往电梯口走,张一言疑惑道,“师叔,我为何看不到严君格的正缘是谁?”
  张天明顿了顿,看向他,“你刚刚试了?”
  “嗯。”
  张天明思索着,一直进了家门,才悠悠开口,“无非是几种情况。”
  “一,他没有正缘。”
  “二,他的修为高过你。”
  “三,他正缘之人,修为高过你。”
  “四,他的正缘就是你。”
  张一言坐到沙发上,歪着脑袋想了想,“排除二,四,我觉得三的可能性最大。”
  张天明整理着行李箱里的衣物,日用品,
  “我倒是觉得一的可能性大,他今年32了,如果女朋友要分手,再找也难了。”
  “他虽然tຊ条件不错,但是工作这么忙,危险系数高,除了同系统消化,只能靠相亲了。”
  “但是像他这么狂妄自大的人,相亲估计是看不上的。”
  张一言再次掐算一遍,还是没算出来,起身伸了个懒腰,帮着一起收拾起来。
  严君格驱车到家时,已经12点,结果宋清还没睡,正在看解剖纪录片,看他进门,淡淡说了一句,“忙完了?”
  “啊,对。”脱下沾着泥水的鞋子,抖了抖头上的水滴,从背后拿出一小捧玫瑰花。
  献宝似的往前一送,“给,送你,喜欢吗?”
  对比玫瑰,她更喜欢桔梗,可还是欣喜的接过来,低头闻了闻,“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我去洗个澡。”
  说着把手机掏出来放到一边的茶几上充电,衣服丢进阳台的洗衣篮,直接进了室内洗手间。
  宋清默默叹口气,把玫瑰花拿到大桌上放好,转身去收拾脏乱的玄关。
  这皮鞋都是泥水,地上也是,叹口气,蹲下身收拾干净,又到阳台拿过刚刚的脏衣服准备翻过来放洗衣机。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钻进鼻腔,脑中有一根弦好像断了。
  拿着衣服来回翻找,领口更是看了几遍,没有口红印?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严君格从来不用香水,因为工作需要,她也很少用,车里也没有放车载香水。
  等等,车里??
  丢下衣服,立刻拿起手机查看车子的行车轨迹。
  这是严君格的车,可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查看定位器,行驶轨迹,输入密码,先试了自己生日,密码错误。
  心仿佛沉入了谷底,深吸一口气,输入严君格的生日,密码正确。
  呼~~~侥幸的松了口气。
  查看今日行程,市局,监狱,时间调到晚上7点。
  家里,机场,天水名都,对街的花店,家里。
  她要庆幸严君格在天水名都只待了10分钟吗?
  他急匆匆出门,就是为了到机场接人?接的是谁?要查他的手机吗?
  视线转移到茶几上,好似能盯出个洞。
  这时严君格擦着头发出来了,笑道,“很晚了,纪录片明天再看吧。”
  宋清按灭手机屏幕,并没有看他,端坐着,淡笑道,“你先睡吧,我要把这个看完。”
  擦头发的手一顿,想到张一言的话,自己得多贴心一些才是。走过来挨着她坐好,没有错过她瞬间的僵硬,揽过她的肩。
  轻摇着她的肩膀故意撒娇,“老婆,别看了,看看我吧。”
  宋清放在身侧的手攥紧,指节发白,努力隐忍,“抱歉,你先睡吧,我生理期到了。”
  “,,,”
  明明记得还有七八天才来,难道记错了,还是,,,,
  卧槽,卧槽,不会真的被张一言说中了吧,现在要怎么办?
  要问问她是不是找借口吗?万一提前了呢,还是先关心她的身体。
  “那,那我先睡,你别看太久。”
  想了想,去厨房冲了杯红糖水,又找出止疼药一起端过来,“如果太难受你就吃药,别硬扛着。”
  “嗯,谢谢。”
  “,,,”
  严君格苦着脸进了卧室,完全睡不着了,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这么冷淡,
  关键是他现在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改啊啊啊啊
  猛地坐起身,“对了,张一言,明天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法子。”
  客厅内的宋清,
  看着面前的红糖水和止痛药,一瞬间无力感袭满全身。以往自己痛经,严君格基本都不知道,只有一次自己太痛,他给自己倒了热水拿了止痛药。
  现在是为了什么?愧疚?补偿?
  悄悄走进浴室,查看他换下来的衣服,除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其他并没有异常。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的都有些晚,来不及在家里吃早饭,饿着肚子各怀心思坐上车,全程没什么交流。
  严君格则是思考着怎么让她离不开自己,宋清则是在想住在天水名都的是谁。
  到了市局,宋清直接去了办公室,严君格默默叹口气,去附近便利店买了牛奶三明治。
  屁颠颠的送过去,结果宋清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谢谢。”
  又又叹口气,往回走,想着还是回去问问怎么了,否则这一天工作都做不好,越拖着越容易出问题。
  结果前后不到一分钟,宋清就出了办公室,杯子也不在,估计是去泡咖啡了。
  转身刚准备离开,瞥到垃圾桶里自己送来的早餐。
  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窖,一瞬间大脑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思考,几乎是逃到洗手间,他怕下一秒宋清就会回来说分手。
  捧起凉水用力洗了两把脸,深秋的凉水冻人,这才冷静下来,用力抽两张纸擦了擦,调整呼吸,往会议室走去。
  这时张一言已经来了,坐在一边看着昨天那封举报信。
  严君格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工作工作,保持冷静。
  “一言,你看看这个案子,我给你说一下情况。”
  接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连线石林镇禁士所的王涛,“王所,麻烦说一下你们搜查的结果。”
  王涛在视频那头点了点头,“好的,昨天不止我们禁士所,还联合了周边的一起,组织45人,三条搜救犬,进山搜查。”
  “作业10多个小时,并没有找到尸体。”
  所有人有些唏嘘,这几乎是搜山了,难道???
  黄永把自己查到的情况也共享,“我这边也一样,联合当地户籍处,并没有找到这三个人的任何一个。”
  “不排除名字记错这种可能。”
  乐升举起手,“严队,既然是服刑人员举报,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减刑故意写的,有没有枣,打一竿子,万一中了。”
  这个观点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而且举报人自己也是听说来的,可信度很低。
  严君格看着还在讨论的几人,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张一言,道,
  “一言,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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