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怪姐姐了,当年她也只是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是女儿命不好没有福气从小陪在您身边。”江薇儿说着,低头开始抽泣。
心里却是狰狞不已的呐喊着,希望邱月梅再给江予希一巴掌,最好撕了她那张恶心的脸。
果然,听到江薇儿的话,邱月梅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愤恨,愧疚自己当年没发现孩子被抱错了,愤恨江予希抢走了女儿的一切,却还想毁掉整个江家。
她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向江予希,“你这个祸害,我打死你!”
只是这一次,江予希没让她得逞。
一把抓住了邱月梅的手,江予希脸色阴沉,“骂完了?要吵出去吵,别影响奶奶休息。”
“你,你……”邱月梅被江予希那阴沉犀利的眼神吓得愣在了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予希推开邱月梅,对方踉跄了一下,气得用手指着江予希,颤抖着憋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
江薇儿急忙上前扶住了邱月梅,红着眼圈质问,“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这些年爸妈把你当亲生女儿养,即便我回家了,也没赶你出去,还把墨家的婚约给你。你做了那种事,妈妈打你是为你好,你怎么能怨妈妈?”
“这份好给你要不要?”江予希打断了江薇儿的虚情假意,声音森冷。
江薇儿被堵了个结实,干瞪着双眼许久才委屈道,“姐姐,我从没想过要从你那里抢走爸妈的宠爱,我从小在乡下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能回到爸妈身边已经知足了。我们就不能好好的,一起陪在爸妈身边吗?”
邱月梅感动得泪眼婆娑,抱着江薇儿满脸欣慰,“傻宝贝,你不争不抢,可有些人自己心虚啊。到底不是亲生的,跟她乡下的父母一样,都是坏种。”
只要想到女儿说她在乡下的时候是如何被那对穷夫妻磋磨欺辱虐待的,邱月梅就恨不得弄死江予希。
当初要不是刚好江薇儿回来的时候,墨家人来求亲,他们舍不得亲生女儿嫁给墨时允那个残废,又怎么会留下江予希?
谁也没想到联姻对象会是墨子皓,这才有了婚前江薇儿跟墨子皓勾结,又在婚礼上毁了江予希再把她换掉的事儿。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把人换过去,还把墨家给得罪了。
“幸好爸妈找到了女儿,呜呜……”江薇儿说着,跟邱月梅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江予希的脸色微沉。
江薇儿回来之后,张嘴闭嘴都是那些乡下人如何虐待她的。
原主被恋爱脑蛀空,又被嫉妒和仇恨蒙蔽,听到那些话竟也嫌弃乡下父母。
可江予希不是原主。
听到江薇儿和邱月梅这样说自己的亲生父母,她心里是不爽的。
只是,原著里原主并没有去找父母,整本书直到原主惨死都没写到亲生父母的情况。
江薇儿回来之后更是除了说乡下父母的不好之外,从没说过她亲生父母在何处,所以江予希如今也不知道江薇儿的话有几分真。
不过既然自己穿来了,不管乡下的父母如何,她都要去找的。
前世她就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要不是师傅收留,她怕是早就没了。
这一世既然有父母,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她就回乡下看看,不论好坏,至少有个念想。
“江予希,江家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给江家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就跑路,墨家那边,你必须跟我一起登门道歉。”邱月梅感动之后,孤傲的冷眼看江予希。
“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必须要让墨家原谅我们,让墨子皓跟你妹妹完成婚约,否则,就不是把你赶出江家这么简单,你掂量清楚了。”
“不要以为你傍上了墨七爷,就能飞上枝头,别说他是个残废,就算他是完好的,他也是墨子皓的叔叔,昨天带你离开,是不想让你继续在现场丢了两家的脸。别痴心妄想他会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邱月梅说完就抓住江予希的手,“走,现在就跟我去墨家赔礼道歉。”
谁知刚打开门,邱月梅就被外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吓得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妈,你怎么了?”
江薇儿站在后头没看到墨时允,还以为是江予希对邱月梅动手脚了,激动的大叫。
“姐姐,你对妈妈做什么?来人,医生,医生呢?”
江予希双手举起,跟江薇儿个邱月梅保持了距离,“妹妹,医院门口有监控,你空口白牙就污蔑我,真的合适?”
“污蔑?妈妈是拉着你一起出去的,要不是你对妈妈动手,妈妈怎么会突然摔倒?”
江予希一脸无辜,“有没有可能她是心虚?”
“你……”江薇儿还想说什么,但被邱月梅紧紧抓住了手。
“薇儿,是,是他,是墨七爷!”邱月梅都吓坏了。
那可是素有活阎王之称的墨家暴躁家主啊,自己居然背后说对方是残废的时候,被对方听到了。
就他那暴躁成狂的性格,天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灭口。
“七爷?”江薇儿一愣,抬头果然看到了一架在她跟前放大了的轮椅。
轮椅上,一身黑衣的男人,膝盖上盖着一张深蓝色的毯子,有些歪歪扭扭的坐着。
他手里拿着一张洁白的手帕,轻掩口鼻,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垂着。
白皙的俊脸,带着病态的美,随着他轻咳两声,整个人身上更多了几分羸弱。
可即便这样,他浑身却气场十足,举手投足,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属于上位者特有的王者气息。
前世他疯狂肆虐的折磨和种种疯批行为历历在目,让江薇儿浑身僵硬。
重活一世,再次直面墨时允,江薇儿还是忍不住怕得全身冰冷。
“咳咳咳……江夫人,江小姐,真巧。”墨时允掩着口鼻咳嗽了一会儿,一双阴郁的眼眸落在了邱月梅和江薇儿身上。
江薇儿莫名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浑身热血逆流,颤栗不已。
邱月梅被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叫得浑身都毛毛的,急忙拉着江薇儿站起来,若无其事的笑,“墨七爷,是挺巧的,您怎么也在医院?”
墨时允一手支着脑袋,性感的薄唇,带着病态的苍白,“江夫人不是说了么?我就是个残废,我来医院,似乎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