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的江营长有一个秘密，
他看上了战友家的小姑娘。
十八岁那年匆匆入伍，没来得及表白。
等他回来探亲，却发现小姑娘下乡了，还嫁人了!
书记，我想申清最后一批回护城的名额，
响应号召下乡后，我和村里最强有力的男人好上了。
后山中，稻草垛里，小溪边...他给了我很美好的体验。
直到他被外派出国。
离开前，他对我说:“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领证。”
为了他这一句话。
我在这四年里，放弃回沪城，替他照料着他家老小，从不觉得半分苦。
直到三天前，他留学归来。
我满心欢喜等了四年，等来的是他带回家一位女高材生。
那一刻，我心中一直的坚守和执念，突然碎了一地。
还好，我还有最后一趟能回沪城的机
会。
结婚第四年，留学归来的丈夫问我要不要尝试一下开放式婚姻。
他说他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
是和他一起接受过西方先进教育的女子。
我疑惑问道开放式婚姻是什么意思，
男人支支吾吾回答:“就是我们可以领证，但是感情上互不干涉。”
我没想到出国一趟，他连背叛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等他的这四年里，我累死累活照顾公婆，抚养小姑子。
却只等来他带着一个高材生回家，还要我和他保持开放式婚姻!
我愣了好久，随后笑了出来:“我不接受，分手吧!”
　　1980年，大溪村村支部。
　　“书记，我想和最后一批知青回沪城。”
　　程向晚郑重向村书记提出申请需求。
　　她是1975年响应号召下乡来到这里的，如今最后一批知青也能回城了，她也想回去了。
　　面前的村书记扶了扶眼镜，却面露难色：“可你跟江同志是夫妻，上面规定了，已婚知青不得回城。”
　　沉默片刻。
　　程向晚再度开了口：“我跟江云舟，没有领过结婚证。”
　　村里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江云舟名正言顺的媳妇。
　　毕竟也只有这个身份，能让她甘心放弃初次回城的机会，在江云舟出国四年时，任劳任怨守在江家。
　　而这些年江云舟出国在外，他们连事实婚姻也没有。
　　所以不论怎样，他们都算不得夫妻。
　　村书记听见这说法，连忙找来婚姻登记薄看了一眼。
　　确认过后，村书记看她的眼神透了几分同情，他直接盖下印章，将回城条递给她。
　　“等年底，春节前你就可以回去了。”
　　“谢谢书记。”
　　程向晚走出村支部，仔细收好回城条。
　　春节前，那就只剩不到两个月了。
　　一阵寒风吹来，程向晚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可她的心里无比畅快。
　　五年前，她刚来到大溪村时，第一份工就是分配在江父手底干活。
　　她也就此认识了江云舟。
　　江云舟很优秀，优秀到刚结束浩劫时，还能被公派去往美国留学。
　　离开前，江云舟对她说：“向晚，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领证。”
　　江父是矿工，下了矿就很少在家。
　　而江母双腿瘫痪，常年卧床，家里还有个十五岁正在读书的小姑子。
　　可为了他这一句话。
　　程向晚在这四年里，替他照料着江家老小，从不觉得半分苦。
　　可直到三天前，江云舟留学归来。
　　她满心欢喜等了四年，等来的是江云舟带回家一位女高材生。
　　他们同在国外留学，在那里互相扶持。
　　江云舟说：“向晚，国外那艰难的四年，是苏菲陪我走过来的，我没法舍下她。”
　　那一刻，程向晚心中一直的坚守和执念，突然碎了一地。
　　她才明白，这四年算是白等了。
　　还好，她还有最后一趟能回沪城的机会。
　　从村支部回到江家。
　　江家安静得过分，江云舟去了城里安顿工作，江父下矿还没回来，小姑子也没放学。
　　只有瘫在床上的江母在家。
　　程向晚像往常一样进了里屋，给江母喂药，擦拭身子，换上干净衣物。
　　江母拉住了她的手，红了眼：“向晚，是云舟那混蛋对不住你，等今晚他爸回来，我们一定给你做主！”
　　江家人对她向来很好，早已把她当儿媳对待。
　　这也是程向晚这些年愿意留在江家的原因之一。
　　而此刻，听着江母的愧疚，程向晚神情平静，反而安抚：“妈，人各有志，没事的。”
　　话出口，程向晚又反应过来，自己以后得改改称呼了。
　　没跟江母多聊，程向晚很快进了厨房。
　　做好饭菜，刚把菜端上桌。
　　江云舟的身影也踏入了院子。
　　自从第一次带那位苏菲回来，被江母骂出去后，江云舟这两天就不再带人回家了。
　　四目相对，江云舟沉声先开了口：“向晚，我有话和你聊聊。”
　　程向晚静静看他，最终擦擦手上的水渍，跟他进了屋子。
　　关上房门后，她抬眼看他，双眸平静无澜：“什么事。”
　　江云舟背脊挺拔，语气却有些歉疚。
　　“当年出国前，我向你承诺回来就领证，这话依然作数，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听着这话。
　　程向晚眼底闪过不解：“那苏菲同志呢？”
　　江云舟敛了神色，然后告诉她。
　　“这事我也跟苏菲聊过了，她很大度，所以我们可以学外国人开放式婚姻，怎么样？”
　　程向晚听到这新鲜词，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可以领证，但是感情上互不干涉。”江云舟说。
　　原来出国一趟，连找小三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程向晚愣了好久。
　　随后，她笑了出来：“我不接受。”